《舞蹈系学生》
在北京从事软件销售的曹晖,不仅千里寻找《喀什噶尔姑娘》,对于克里木的其他画作也是眷恋难舍。为寻找克里木的画,他经常飞喀什、库尔勒,赴上海、广州,甚至曾去东京打听过。当然,最常去的地方还是克里木的故乡——新疆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16年来,他花了200多万元找到克里木的七幅画。
五年追到“卷发女郎”
进入曹晖的微信朋友圈,页面就是这幅《卷发女郎与铜壶》。为了这幅画,他等了五年,也找了五年。
2009年,他在乌鲁木齐的一所画廊看到了克里木的画作《卷发女郎与铜壶》。回京之后,他打听到这幅画的主人是乌鲁木齐的一位老板,对方的报价是80万元。几番讨价还价,卖主表示价格可“小刀(行话,可以商量的意思)”。可就在曹晖动身去乌鲁木齐的前一天,卖主递话过来说“不卖了”。
曹晖怎能甘心?一连数月,这位卖主的电话是他手机通话记录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号码之一。尽管如此,依旧不能改变对方的心意。无奈中,他决定忘记这幅画。
谁料想,三年后,他和这幅画又见面了。2012年,《大美新疆-新疆油画全国行》画展举行,《卷发女郎与铜壶》是参展作品之一。画展在多地陆续举办,曹晖索性跟着这幅画,走过北京、上海、乌鲁木齐。
遗憾的是,这一次,卖主并没有被他的痴心所打动。
也许是天意眷顾,2013年5月,卖主可能是急需资金,突然主动联系曹晖,愿意以86万元的价格转让此画。放下电话,曹晖二话不说,连夜飞到乌鲁木齐。
验画之后,曹晖担心卖主又中途反悔,便留了个心眼,提出先将画带回住所,次日一早转钱到卖主账户。交易方式谈妥之后,两人一起吃了顿烤肉,饭桌上相安无事。
下午6点,曹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,卖主突然打来电话说,想把画拿回去拍照留念。画一旦被拿回去,还能再回到自己手中吗?曹晖心里没底。于是,他便谎称在外办事,不在住所。这一夜,他没敢睡踏实。次日一大早,他赶到乌市红旗路附近的一家银行,第一时间转账86万元。
支付画款后,他松了口气,通知对方可以来拍照了。为避免夜长梦多,第三天早上,他带着这幅画飞回北京。现在,这幅画就挂在他家客厅的墙壁上。
与《舞蹈系学生》擦肩而过
并非每一幅克里木的画作都可以让曹晖幸运地拥有,比如《舞蹈系学生》。
2012年年底,他到广州寻画的时候,听说深圳的一位藏家手里有七幅克里木的画作,其中包括《舞蹈系学生》,开价500万元。
500万元对于并非土豪的曹晖而言有些奢华,可是想到一下子就能得到克里木的七幅画,他还是为之所动。
从广州到深圳,150公里的路程,他带着即将和《舞蹈系学生》见面的喜悦,开车上路。可是当他赶到深圳时,卖主又变卦了。此后,他再没机会和《舞蹈系学生》见面。
“这样的事情,我在过去寻画的16年里经常遇到。”曹晖说,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失落了。失落归失落,喜欢的还要继续寻。
更多的时候,他会去想一些得到克里木画作之后的喜悦之情,比如,在日本得到的《土陶与老人》,在天津买到的《橡皮树下》,他揣着画小心翼翼地如同抱着襁褓中的孩子。
听说克里木永远地离开了艺术圈,他不愿出手克里木的画了,他认为克里木的画应该进美术馆。“这些年,在寻找克里木画作的过程中认识了国内外很多知音,他们对艺术的欣赏也感染到我,让我对克里木画作的喜爱之情不断递增。”曹晖认为,相比个人收藏,在美术馆的展示可以让更多人走进克里木的艺术世界。